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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聽這首歌,雋永的旋律,有點年紀的男嗓在輕喚,打開歌詞邊看,眼角霎時泛起淚光。

想起那些個白襯衫搭配藍色百褶裙或藍色長褲的青春歲月,「街道平靜而溫暖,鐘走得好慢,那是我還不識人生之味的年代。」鄉下地方如實的寫照。不識人生之味的年代,以為很長,眨眼一去不返。少女的心,除了成績,只剩些小情小愛的,微酸,剛好。

那段歲月,不只鐘走得慢,同伴玩在一起也能天荒地老,天很藍,風很涼,蟬聲不歇。

「此生多勉強,此身越重洋,輕描時光漫長,低唱語焉不詳。」朴樹的詞曲,朴樹的溫柔滄桑,朴樹的半生滋味。

平凡如我,未經大風大浪,依然覺得活著是一件很累的事,勉強在這世界苟活著一天是一天。這樣的心情是很難與人分享的,雖然每個人的生活多多少少有甘有苦,但漫長的幽暗時光誰人與共?

「我們都遍體鱗傷,也慢慢壞了心腸。你得到你想要的嗎?換來的是鐵石心腸。」長大之後,出了校園之後,煩惱越來越多,生活越來越艱辛。理想的工作,理想的收入,怎麼會那麼遙不可及?沒有順隧的人生路並不是件壞事,可沒有擁抱你的人,拍拍背告訴你沒關係的,卻是件悲慘的事。

歲月無情的流逝,生活消失在工作與零碎的娛樂之中,還能擁有什麼嗎?幸福太奢侈了嗎?那些樂觀向前洋溢幸福的人們,想恨又不能恨,心腸這東西,一念之間。

殘酷現實的舞台,遇到的鐵石心腸何其多,會不會我也曾是某個人的鐵石心腸,真的對不住了。

「大風吹來了,我們隨風飄蕩,在風塵中遺忘的清白臉龐。」透過孩童稚氣潔淨的吟唱,彷若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下依然還藏著那張清白之臉,不肯丟棄。

嘿,

我的清白之年,我的慘綠少年,你們好嗎?

 

 

寫於 2018 年 6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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